彼时秦楚还没睡,思量了不足五秒,轻悠悠地对他们说:“子不教母之过,陆可樱是有娘的人,把她老娘接来,自己的女儿让她自己管。”
继而才有了当下这副场面。
“打得重吗?”秦楚拉开门下车。
“抓着她老娘的头发拿头撞墙呢,我寻思陆慧这体格,又好些天没吃下饭了,再撞几下,人可能就要撅过去了……”
“监控开着么?”
“一直开着呢!”
“接过来我看看。”秦楚进了门,鞋子一蹬,无拘无束地径自上了楼,推开袁祁的书房就走了进去。
他用袁祁的电脑接通陆宅的监控,平静神色看着屏幕里全然失智的陆可樱把陆慧按在地砖上,抓起地上打翻的餐具,不断击打着陆慧的头。
陆慧干枯身躯尖叫着曲缩挣扎,嘴里混沌地来回重复着什么。
秦楚没听清也并不在意,当陆可樱狂性又发,双手抓起陆慧的头,发出巨力撞向地面上时,白色的大理石砖面上瞬间流淌出大量血迹,陆慧如哽塞般一声惨叫,接着便没了声响,俯面倒在了鲜血当中。
秦楚纹丝不动,淡然以极地看着视讯里大片腥红血色。
他拿袁祁的汝窑盖碗喝茶,上好的武夷山岩坑肉桂大红袍,浓香四溢,茶色如血,就着这一出实况表演,他慢慢喝了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