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的女助理听话乖巧,半步都不曾走远,见秦楚从隔离门外走进来,快步迎上去接下了装有汤药的保温桶。
“里面来人了。”助理低声道。
秦楚点点头:“部里来的?今天怎么样?”
“不好……药单子上七种口服药,五种都是止痛抑制神经的,还有两个用于气管扩张,大夫说昨天拍的片子又有恶化,双肺阴影增厚,气管内分泌物增多。”
助理随同秦楚一齐朝陆河的病房走去,左右打量了一番,继续低声,“部里来的这些人,好像是因为部长的一位亲信被人举报,上面直接给带走了。部长发了好大的脾气,可到现在都找不出办法把这人捞出来。”
秦楚思索片刻,遂问她:“那些跟陆家有交情的人,一个也没来看过他吗?”
助理摇着头说,“部长虽说是没送消息出去,但他住院这么久了,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说来也怪,就是一个也没来看过。”
秦楚眯起眼睛细想,是怪,却又不是怪得那么无缘无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他今晚去了和园,应该就能搞清楚了。
他在离陆河病房还有不到十步的转弯处停了下来。
小助理即刻随他停住,马尾辫轻微一晃,扭过头来等着秦楚。
秦楚淡淡一笑,温润平心地叮嘱:“司法部的事情没小事儿,以后要再有难解决的,一概让他们进去和部长当面汇报,记得跟医院打声招呼,就说陆部长公务繁重,他的病房不用规定探视时间,只要是为公务而来,几点都可以放人进去。”
他这个模样,如此近得冲一个姑娘家温和含笑,小助理脸上受不住似的,‘腾’一下就泛起红来,一面牢牢记下秦楚说的话,一面又怔怔盯着秦楚一动不动,全然一副失了魂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