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你不上班,见不到你。”

陈元洲用头抵着窗户,盯着聊天界面。

半分钟后两条回复进来。

“五分钟。”

“晚上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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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和许知白面对面站着的时候,陈元洲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许知白之前那句话轻得像火柴擦燃,点着的却是陈元洲的希望。

他终究是希望许知白可以承认些什么,许诺些什么的。

而不是先说着要捋一捋,在一切止步不前时,却又柳暗花明地给他一份期待。

两人对视半天,站在暗处,很难察觉陈元洲的耳根在发红。

许知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带伞了吗?”

陈元洲一边这样问,一边顺势移开视线,去看许知白的手上。

许知白两只手都插在兜里,显然大衣口袋是装不下伞的。

“我的车停得很近,几步路而已。”

陈元洲扭头去看外面,雨势没有要减小的意思。

“我去楼上拿伞,你等我一下。”

说着就迈开腿要走,手腕却被许知白扣住了。

“没事的,不用这么麻烦。”

他并不陌生这种带着凉意的柔/软触感,曾经许知白也是这样扣着他的手腕走在商场里的,背影看上去有些仓皇。

当时他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让许知白难堪了,他在愤怒中看她的背影,一瞬间感同身受地觉得难过。

而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却又像一个灿烂的美梦,他们去吃烧烤,一起开车回来,许知白伸手摸了陈元洲的头,和他开玩笑。

再后来,两人走得近了,模糊朦胧的情感就像晚上的雨淌开来,而伴随其间的是误解和冷战。冷战的末尾,许知白又一次抬起手摸他的头发。

不同于第一次戏谑般地揉了一把就松开,他直挺挺地站在那,紧张地去看许知白,许知白的眼睛里映着小小的两个自己,头顶上她指尖拂过的地方几乎要一路开出花来。

许知白没有说任何约束他的话,也没有让他与她定下契约。

他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驯服了。

她对他很好,出于前辈的照拂、出于朋友的关心,但当陈元洲想要回报那份好的时候,她却又退后一步,温柔又客气地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