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记着,我,或者柯西玛,在或者西尔维娅,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大家发财有发财的活法,保命有保命的活法,可吃里扒外两面三刀,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昀泽负在身后的手,捻着星月菩提,目光从每一双眼睛上略过:“他说的事你们不许再说,他提的人你们也不许再提,外面的人都说深圳市滩浑水,但我张昀泽站在这浑水里,来者不拒去者不留,咱们有钱大家赚,有好大家分。”
他嘴上功夫一向了得,这种场面自然镇得住,大家纷纷迎合,昀泽摆了摆手,让大家继续去忙,青禾往刘晖的方向看了看,有些担心:“先生下手是不是重了。”
“怎么你觉的柯西玛杀你都不过分,我杀他你就觉得重了?”昀泽反问了一句,让青禾无言以对,昀泽看了一眼表,自己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实在有点儿长了,他拍了一下青禾的肩膀,转身上了楼。
旅厉的大门开了,年轻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进来,台上的节目也开始了,巨大的伴奏声掩盖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昀泽站在二楼窗户边,看着院子里,四五个人围在一起,大约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便散开了,后门打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进来,不知道是谁去了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把地上的人罩了起来,丢进了后备箱里。
天黑了起来,夜空中徒然删过一道光亮,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雨水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将院子一角的血水冲刷干净,雨滴打在昀泽面前的玻璃上,透过窗子在向外望过去,扭曲昏暗的世界揉成一团,混沌不堪。
昀泽推门进了房间,梓耀窝在沙发里,抖成一团,他走到他身边矮下身,抓住他的手,此刻他在经历什么,恐怕全世界,只有昀泽知道。
“你以后不必叫我先生了。”梓耀略微安静了些,昀泽轻轻在他身边说道,梓耀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昀泽,目光里有些不解,继而被急切取代,昀泽看着,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赶紧解释:“就和韩稷一样,叫我张大哥吧。”
他说这话,面对梓耀,却着实做不出慈祥的表情,好像不管怎么笑,看上去都奇奇怪怪的,索性就还是冷冰冰的:“按照我的想法,你在这世界上实在不该有一个亲人,有了亲人,就有了软肋,你不该有软肋。”
就好像,当初他认为路秦不该有软肋一样。
只是那种“认为”,造成了他们彼此错失的几年,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回来的,可见有时他的“认为”也未必全对.
“但既然无法割舍,那就坦然接受吧,从今往后,我们……我和路秦,都会是你的亲人,我们的朋友,也都会是你的朋友,你在这世界会有千千万万种羁绊,你不在孤身一人,自然也无法百毒不侵。”
“你愿意吗?”
“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就你这个强度拍戏,不给你吃点儿好的,你早120的干活了。”
☆、杀青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