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寒上午有事,但是发信息给秦闻,说他争取早点儿回来。
房门一推开,安景文就看到秦闻还有傅臣跟罚站似的站在窗户口,安城则在床头坐得端端正正,“……”这些人有必要吗?
当然有了,路教授本来挺直的腰板更加僵硬,感觉安城但凡皱皱眉,就能“稀里哗啦”碎了。
“路教授……不,路叔好。”安城年纪小,久病卧床,虽然是个Alpha但是气息没那么凛冽,说话也温和客气,临时转换称呼,听得路寒山心花怒放!
安城怎么看都比秦闻好说话,秦闻都喊他“路叔”了,想来小家伙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路教授开始心里美滋滋。
路寒山走到安城床边,认真询问了一下他的病情,知道是不可逆转的心脏病后皱了皱眉,然后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橘子,笑着问安城:“吃吗?”
安城确定路寒山人品没问题,剩下的就是尽量撮合父亲跟他,闻言应道:“吃。”
路寒山搬来一旁的凳子坐下,开始给安城剥桔子,谁也没想到短短几分钟,这二人就说到一起去了。
路寒山不仅心疼安城,更心疼安景文,这么好的医院,想来住院费用不是笔小数目,安城吃着路寒山递来的橘子,憨憨笑着:“路叔你真好。”
安景文:“……”臭小子不用说得那么意有所指。
病房里没热水,安景文去接,主要是不适应这种场合,而路寒山找了个借口紧随其后,在明亮的水房门口堵住了安景文,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抽出两张银行卡,递给了他。
安景文微微挑眉,这……
“我这些年攒了点儿钱,两张卡加起来不到三十万,可能杯水车薪,但是你先拿着用,其他的我想办法。”路寒山语气认真。
安景文盯着那两张有些刮痕的银行卡,熟悉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窗外微风拂动,却是瞬间吹到了安景文心里,他隐约听到了破冰的声音,眼前的人除了当大学教授再就是在网上找了份翻译的副业,三十万,安景文拇指上那枚看似铜质的陈旧戒指都五百万了,三十万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不算,却是路寒山的全部家当。
安景文很难理解,像路寒山这种寻常Alpha,能为别人做到这种程度。
“我记得,你要攒钱买房子的。”安景文忽然问道。
“不差这阵。”路寒山接道,“但是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露宿街头,到时候想办法付个首付,让你住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