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正在赏着月光吃水果,听到动静一低头便望见沈濯的手,又看了看被自己吃掉一半的苹果,最后忍痛割爱将苹果放到他手里:“挺甜的。”
“是挺甜的,”沈濯啃了一口,“走啦跟我走,你还想现在就回家不成?”
东厢房,沈桀刚刚将身上还带着灰尘的衣服换下来,就听见沈濯推门而入的声音:“你刚才说失血过多而死的病人是什么玩意?”
“难道要我说,爹,我是个造假犯,我被整个广东黑帮通缉了,他们现在追到泺城来了所以我只能回家避避风头?”沈桀学他弟弟轻浮的语气倒是惟妙惟肖,他把衣橱里白色的马褂套上,系好扣子,“这是个很好的借口,我们还是跟之前一样。我躲绑架我的人,你躲追安德的日本人,两全其美。”
“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有人突袭教堂,我从后门跑了。之后给公司、公寓、别墅和齐教授的办公室打过电话,都没找到你们,想起来今日是生辰,应该在家,只能硬着头皮回来。我这也算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怎么感谢我?”
“你有没有想过,之前监禁你的人明明知道出现在泺城的不是‘沈桀’,他们为什么不接触我呢?他们到底是谁?”
沈桀看了一眼跟他走进来的齐修远,还是对这个没有任何交往的“弟妹”有些敌意,没有直接回答:“这么晚了想这些干什么?”
“是啊,你还得春宵一刻呢,”沈濯搂了齐修远的腰,踮起脚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惹得齐修远瞬间脸红想将他推开,沈濯用了几分力气制止住,“二哥,你得学着点浪漫。”
沈桀笑的时候一边嘴角高出几分,总让人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可是身高不对啊。”
三双眼睛盯着齐修远,他紧张地咽下口水,低头在沈濯脸颊上亲了一下,唇瓣碰触的地方还有点苹果的香甜味道。沈濯笑出声来,整个人几乎是挂在齐修远身上的。
事后给钱吧。沈桀没眼看下去,抬腿踢在沈濯的膝盖上:“你把衣服换了,眼镜给我。”
“你又不是真瞎。”
2.兄弟
两个月前。
婚礼上,携新娘一步一步走向二位高堂的“沈濯”伸出右手握住了陈君诺的手腕,接着两指向下撑开姑娘家紧握成拳的手指,滑入指缝间,十指相扣。那一段路走了不过四五个呼吸,但是陈君诺却觉得,有半辈子那么长。
她的元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