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洛晨安笑了一下,他也是聪明人,从始至终没有问聂与和沈知非的事儿:反正你也不喜欢演戏。

他们两个又聊了一会儿,沈知非叫他的时候,聂与站了起来,有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那我先走了。

洛晨安点了点头:路上慢点。

聂与走到门口的时候,洛晨安忽然又叫住了他:小与。

聂与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沈知非以前挺混账的,这你也知道,我也警告过你很多次。

聂与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但是你喜欢,我也没办法。他现在还成,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其实也挺放心的洛晨安面色沉凝,他声音很温和:我听说他插手了聂文军的事儿,是这样吗?

聂与想起了年前他们一起去苏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沈知非。

沈知非总是那个样子,看上去一副轻佻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认认真真的。他说宝宝你不用管这些破事,他说宝宝你去做你的计算机,他说聂文军舒坦不了,他说我会给你你该拿到的所有。

从那之后,聂与陆陆续续地收到了苏州那套房产,旁边的跑马场。他以为聂文军会给他打电话,像是无数次他曾经做过的那样,把聂与从头到脚骂一通,最后再让他给沈知非吹枕边风。但是聂与没有接到来自苏州的任何消息,后来他才知道,沈知非给他开了呼叫转移。

沈知非把各种各样的事儿都做周全了,包括过年去沈家的那一趟,从他做出保证开始,他就没让聂与受过任何委屈。

聂与说:嗯。

你们现在在一起他没胁迫你吧?你是自愿的吗?还是他pua你?

聂与有点想笑:没。

他在洛晨安眼中原来是个柔弱可欺容易受伤的形象?

真没有。聂与解释道:他还没那么坏。

他心想这两人真是好哥们儿吗?哪有好哥们儿这么损的?

洛晨安用一种非常挑剔的眼神把他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终于大发慈悲地说:路上慢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接下来几年都会在京城,你给沈知非说一声。

聂与差点要笑出声。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太明显了,明显到聂与差点红了眼眶。

出去的时候,雪还没停。

聂与的眼尾微红,他就是这个体质,不说话的时候一副很酷的样子,但是一旦跟他交谈,就会发现,他的内心有多么柔软。一旦想要流泪,眼尾永远比眼眶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