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虞靖西回来了。他来敲钱墨的门,说“我们谈谈”。钱墨马上关掉了灯,说“我睡了”。
在这个晚上,钱墨完全不想理会虞靖西,虞靖西现在是他离开最大的阻碍。
钱墨眼里只能看见一条路,在他给虞靖西发裸照利用他的时候,甚至更早之前,在他签下那份包养合同的时候,路就已经定好了——银货两讫,禁止期待。
第二天早上,钱墨醒的时候狗都没醒。他下床洗漱完毕,摇了摇Puppy的肚子:“Puppy,起床了。”
Puppy一脸懵地站了起来,钱墨拿过牵引绳:“走了,我们搬家了。”
Puppy顺从地让钱墨给自己套上绳子。钱墨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东西,确认他没有什么要带的了,然后打开了房门。接着他看到了意外的一幕——虞靖西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手指夹一根烟,烟灰挂在上头,长长的一截。他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看过来。
“才七点钟,你就那么急吗?”
这是Puppy和虞靖西的第一次会面,它冲虞靖西叫了起来:“汪汪汪!”
钱墨拉了一下绳子:“嘘!Puppy,安静!”
Puppy看了看钱墨,又看了看虞靖西,不叫了。
“你大老远地去杭州就是为了它?”
“嗯。”钱墨有点不安,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快点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我赚够钱了。”
虞靖西听到这个答案有点不可置信,尽管昨天晚上他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可能,但没想到真相是这么简单直接。他艰难地组织了语言:“你和我在一块只是为了钱吗?”
钱墨目光游移,但还是很快点了头。
“我生日的时候为什么送我报告书?”
“想要讨好你。”
“为什么要我周末陪着你?”
“怕你在外面有人踹了我。”
“为什么要我听你唱歌?为什么要给我发那些照片?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
“因为你回来我才有办法和你要钱。”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虞靖西把手上的烟撵掉了,他盯着钱墨,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他问:“这里面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钱墨低着头抓紧了手里的绳子,不自觉地抠着。Puppy感受到屋子里气氛不对劲,一直焦虑地在钱墨身边走来走去。
“没有。”
“抬起头,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