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墨舔了舔嘴唇,于是虞靖西没忍住又亲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钱墨觉得腿脚都发软了,两个人才终于结束了。

是我的,这个唱歌像在接吻的人是我的,虞靖西如是想。

钱墨抵在虞靖西的胸膛上喘着气:“我以为你今年不回来了。”

“本来是回不来的。”

“后来呢?”

“做了些努力。”

钱墨是不知道虞靖西为什么会忽然去东北的,也不知道虞靖西这句轻描淡写的“努力”背后是什么。他只知道最近一直在盘算的事有了着落,而且来得是这么容易。他问:“我有个请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虞靖西想到了自己西装外套里的戒指,他想:当然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说。”

钱墨推开了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分手吧。”

虞靖西有点不可置信,会场里音乐的声音很大,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钱墨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我已经看好了房子,明天就可以搬走。新年快乐,虞总。我先回去了。”

会场的音乐依旧喧嚣,但这次虞靖西把钱墨的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钱墨走后,他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大脑完全不能够消化刚才那段对话的意思,但身体的反应更快——他的胃好像痛了起来。他回忆起钱墨之前因为胃疼而躺在他床上流泪的样子,意识到原来胃疼起来的时候人是顾不得自己的体面的。

第39章 搬家

钱墨回到会场和同事们打过招呼,财务把20w划给了他。拿到钱的那一刻,钱墨在欣喜的同时又觉得慌张,幸运来得太快太猛,他几乎有点承受不住了,甚至怀疑自己正在梦中。

钱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总之他开始收拾行李了。Puppy已经睡过一觉,见他回来,慢慢地踱过来,又倒在地毯上睡了。

钱墨收拾累了,躺下抱了它一会。“我们明天就搬家,开始新生活了,你高不高兴?”Puppy睡着了,没有回答他。

人一静下来,各种情绪就涌上来,几乎要把钱墨淹没。他很害怕,几乎无法思考,只好起身尽力让自己忙碌起来。

钱墨要收的东西不多,相机、小狗水杯……拉开抽屉的时候,他看见了装手表的盒子,是虞靖西早先送他的那块。其实如果把这块表卖掉的话,他马上就能够凑到钱,不需要巴巴地把虞靖西从东北叫回来,但他不想卖。

真奇怪啊,明明把虞靖西当成钱袋子使,却还留恋一块原主人可能根本就不在意的表。

钱墨把架子上的书翻开了,里面夹着两张从嵊泗寄出的明信片,还有一张简笔画。钱墨知道画上的箱子里住着一只小羊,他是小羊的好朋友,所以当然不能把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