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年坐在浴桶里,慕晓晓背对着他,轻轻为她擦拭身上的泥土和伤痕,有些疤痕未结成血痂,染红了慕晓晓手中的白帕子。
她此前一直以为,丰盛年身为大将军,只需要在安全的地方指挥便可,怎么都无法料到,会是今日这般伤痕累累。
看着对方宽厚肩膀上深深浅浅的新旧伤痕,慕晓晓止不住的啜泣声惊扰到了丰盛年,他正要回身,却被慕晓晓制止住,“别回头,求你。”
丰盛年没说话,背着身子停在原地。
慕晓晓哭泣声越来越大,她似乎从来没有这般心疼过一个人,比她此前经历过的所有痛楚加在一起都要难捱,她的手按在丰盛年仍留着血痕的伤口上,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唇间传来的血是热的,慕晓晓的心却是疼的。
丰盛年似是感受到了慕晓晓唇部传来的柔软,指尖按住桶壁,整个身子僵持在了原地。
慕晓晓哭到气息不稳,额头抵着丰盛年的后背,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丰盛年终是隐忍不住,他转过身,搂住慕晓晓的脖子,将人贴在胸膛,“别哭,你一哭,我这心比伤口疼千万倍。”
慕晓晓在他怀里,一下一下砸着他的心口,“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事,不要做了好不好,我不想你有事。”
“我想给你一个安定的家,想和你风调雨顺的白头到老。”
“丰盛年,你个笨蛋,大笨蛋!”慕晓晓紧紧贴在他的怀里,肩膀拼命地抽动。
“好了,先洗澡,我很累,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