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丰盛年想帮慕晓晓逝去脸颊两侧的泪痕，但碍于身上还带着战争时的泥土，扬起的手终是没能贴上去，“明日便要启程回去。”

“那你跑来这一趟做什么？”

“回来看你。”丰盛年微微合了下眼，“只想看你一眼。”

“傻瓜，笨蛋！”慕晓晓说着，眼泪更止不住地往下流，“大笨蛋。”

“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丰盛年握着她的手，却不敢抱，“我身上脏，等我洗澡。”

说着丰盛年松开他的手，正准备转身。

却被慕晓晓死死拉住，“我……来帮你。”

丰盛你顿了顿，回身看他，抿着嘴唇，“好。”

慕晓晓亲自给丰盛年准备好了水，慢慢帮他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此前刚做噩梦时 ，就只是扒开了丰盛年胸口的那块皮肤，这次将上衣全部脱下来后，点着烛灯，慕晓晓呼吸停滞了。她的胸腔仿佛被人扎了上万根的银针，深深浅浅地刺中了她本就不够顽强的心。

丰盛年的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痕，慕晓晓紧紧崩着嘴唇，才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太过失态，她指尖轻轻贴上去，却在即将触碰的时停了下来，“疼吗？”

慕晓晓悬在半空中的指尖被丰盛年握住，放在了心口的位置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丰盛年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这里想着你，就不会疼。”

丰盛年直白的情话惹得慕晓晓内心一阵悸动，她挣脱了丰盛年的手，转过身偷偷擦了擦眼泪，“快洗澡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