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话,我想睡觉,你也别和原元告诉黄朔烨。”
睡觉是一种托辞,他想先一个人呆会,没有力气思考任何事情,懒得回答任何问题。
吵架的情侣的事不能掺和,方堃深谙此道,嘱托一句:“爱说不说,记得擦红花油。”就回房了。
江岩在客卧躺下的时候没擦,他都没撩上裤子看伤处,只觉得应该青紫了,痛楚抵不过困意。
说来奇怪,本来没有睡意的他沾上枕头就困了,一夜无梦。
能睡下不代表能睡得好,江岩有些意识朦胧地醒来,头昏脑涨,是感冒了。
在冷风里只穿着单薄的衣物走了那么久,会感冒是活该,膝盖的疼痛迟钝的传输到大脑,在多重不适的身体状况下,江岩有些想发脾气,偏偏浑身无力。
睡时没关房门,江岩听见客厅清脆的碗筷碰撞声,然后是原元说:“我去叫江岩起床吃早餐。”
方堃说:“叫他干嘛,不管他,来吃,我多煎了一个荷包蛋。”
踢踏的脚步声往江岩所处的房间靠近,方堃又说:“他还没睡醒,等他睡醒再吃,我都没煮他的份。”
谁稀罕啊,江岩舔舔干裂的嘴唇,分出神想,方堃的早餐老是千篇一律的清汤面,江岩才没兴趣吃,黄朔烨煮的早餐比方堃好多了。
江岩问过黄朔烨:“你在家也自己煮早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