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再多说一些话,花累修长有力的手指忽然握住了他的指尖,语气歉然而真诚:“哥,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分清楚的,我都明白了。你别跟我生气。”
我明白你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想要把我们都拉回正轨。
可是你知道吗?
真正的兄弟不会亲密牵手,不会像情人般低声密语,更不会在酒醉后接吻痴缠。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正常。
花辞看着他幽黑的眼睛,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顺着交握的指尖爬上心头,他强抑住甩开手的冲动,避开目光。
这次夜谈之后,花辞连着一个礼拜没有睡好,整夜都是密集疲累的梦魇。
倒也不是噩梦,但光怪陆离到出奇,在梦里不觉得是梦,一切都无比真实,他飞奔着跑,飞奔着在心里流泪,好像是在逃离一个曾经无比亲密和爱怜的存在,恐惧之余,满心悲伤。
像他这样心脾两虚的人,而且年后容易倦怠,几天睡不好觉后的反映就特别明显,脸色不好,还容易走神。
台上的音乐剧正情绪激昂,花辞却频频发呆,王隽注意到他的情况,凑近身来低声说话。
本来是为了表达感谢才请人家看音乐剧的,自己却在一边走神,花辞实在是太过不好意思,连忙强控制住自己的注意力。
音乐剧结束以后,两人并肩往外走,花辞提前在一个环境还不错的餐厅订过了位置。
“最近怎么样,我倒看你精神不是特别好。”
“不好意思,最近可能是工作有些忙,睡得太少了。”花辞把菜单递给她,笑道,“以后出门我也得找人做个妆造,不然和你坐在一起,实在是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