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累还在开开心心地说:“我有个朋友在J省搞了个私人的小山汤泉,今年有我在,你可以闲下来一些,等十一月天冷的时候我陪你去泡泡,总归对身体没坏处。”
他今晚可能喝多了酒,脾性比往日更痴缠一些,边说着上前两步拉住花辞的袖角晃了晃,然后又顺着捏捏他的手,最后牢牢把手包进自己的掌心。
一步一试探的样子,把他随着年龄增长而包裹起来的真实性格彰显无疑。
滚烫掌心,是花辞习惯了冰凉体温的手很少能感受到的温度,他看着兴致勃勃的花累,心底一片柔软。
“董事会一个季度召开一次,第四季度的那一次我想重新进行董事长选举。”
花累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僵在了原地,有些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他心里只缓缓溢出一个念头。
哥哥真是残忍啊。
“……你手头本来就有隐藏股份,所以不用担心股权比重的问题,董事会里大多数的老人很欢迎你,部分新人持中立观点,也很好拉拢……”
“我不同意。”
清白月光描摹过花辞高挺微翘的鼻梁,唇上一层细小绒毛发光,他的嘴唇微张着顿了顿,露出一个有点无奈,但足够坚定的笑。
“闹什么?”
“是你在闹什么?”花累松开他的手,逼近一些,口吻变得很生硬,“你为什么要急着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我,给了我之后你做什么?”
“那些外人会怎么想怎么做,你之后无论在集团哪个位置都不会干得舒服,就算有能力也很难再服众,你想如何自处?”
他漆黑的瞳孔直视进花辞的眼睛:“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