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小幅度地扭着腰胯,有些气促地张着嘴仰起了头,不再奢望一直与他接吻,只是舔起了他的喉结,舌头和凸起一道上下游移了起来。

很快我就在棠翎面前抖了起来,快到连我也会怀疑起自己的男性风采,下面湿濡的感觉太过强烈,我喘了好一会儿才有决心垂眼去瞧,幸好只是外面那层裤子湿了一小块,并没有把棠翎弄湿。

我想男人在射精以后是会萌生出一种形似于虚无的情绪的,那是有别于空虚的。这份虚无通常让我认清自己一无所有的事实,同时也会让我觉得我本该就具有得到一切的能力。

所以我紧紧锢住了棠翎的腰,避免这场暧昧插曲有任何提前终结的可能。

我黏着棠翎讨吻,一同走过狭长的走廊。

身高差着那么多,步调也没默契做到统一,这吻当然就变得断断续续,说不定看着还挺好笑,边接吻边走钢丝得是马戏团跳火圈前面的那个节目。

其实我早迷糊了,根本没想过目的地是哪儿,所以在瞧见走廊深处的上楼阶梯时才会生出一种豁然开朗的体验,也算是感同身受了一回人类初次穿越东非大裂谷的壮举。

上楼见着人后我踉踉跄跄地躲进了棠翎的背心,他好像在跟前台说什么话,我却听不大清楚,只是把耳朵贴在他肩胛旁边的那块薄薄皮肤之上。

如果非要让我将棠翎全身的每块部件排个喜好顺序,我估计还是会选他的背。赤裸相拥的时候我喜欢死命地抱住他,手掌满满当当地贴住他嶙峋的肩胛,锋利到有些咯手,似乎这样就能摸到他折断的翼根。

我也不明白二楼这一层究竟是旅馆还是KTV,推开门的时候能瞧见拖着线的麦克风就躺在单人床上,迪斯科灯球跟搭错线似的一闪一闪。

每间房的墙上都会有一扇窗户,拉开绸布就能望见刚刚的舞台,听说天使梦早几年还是剧院,话剧戏曲偶尔都会在这里上演,想来这二楼的设计就是进阶版的贵宾席了。

潜意识里我应该是和谁玩起了抓鬼游戏,我闭眼沿着墙向前探手,一路摸过被湿气泡得不再服帖的墙纸,能感觉到俗气的金色暗纹浮在掌间。

在我真正抓住鬼的衣角以前就十分不幸地踢到了地上乱牵的网线,于是整个人都一下往前栽了去,又十分不体面地被电视柜拦腰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