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烦躁又把我击倒,我盯了盯她那缠着一圈玫红毛绒的话筒,心想着不就是唱歌吗,谁又不会呢,于是一个打挺就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点歌上台抢话筒,一系列动作连贯无比。
其实我原可以更有气势地直接上台夺走话筒,可我那贫弱的华语曲库根本不支持我省略掉第一步,这也导致我登上台时气焰也消了大半,最后只能磕磕绊绊地靠着朗诵那些滚动在周董故作伤痛脸庞上的歌词,完成了这首一路向北。
人工喝彩十二、礼炮二十、花环二十五,天使梦这物价我还是在台上唱歌的时候知道的。
估计是揣着文明观猴的心态,许多大哥大姐都凑近台子来赏了脸,更有大姐购入了花环支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我像她远走读书的儿子一样“一路向北离开有她的季节”。
舞女姐姐根本不顾我正唱到痛情处,朗声道:“谢谢珊姐的三份花支持——”
于是三项扎着丰盈假绒的花环就被献礼的大姐套上了我的脖子,又由于叠得太满甚至都有些影响视线了。
我在绒毛间暗暗瞥眼看向左侧的棠翎,他正撑着下巴笑得眼睛弯弯,唇间浅浅露出齿面,可爱极了,而我就只是在这时候错掉了一个拍,可这导致了我在结束时都没能把节奏拉回正轨。
从长辈视角出发,另一个大哥以为我这表现全是紧张所致,为了以示鼓励,他先是跟着我吼了两嗓子,又鼓掌替我打起节拍来。掌声起初稀落,没过多久前排的众人就都拍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