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我这个人平时装疯卖傻的次数太多了,有些时候估计很难让棠翎信服哪一次是真的没受到上天眷顾,而为了踩准“朋友”的防线,所以我只能一站稳就松了手,有点紧张地抱怨说:“哪儿来的石头。”
“我也被绊过。”
“啊?这儿?”
“原来周末不去画画就会来这里玩板,”棠翎迟疑地补上一句,“等外星人。”
“不好学吧?”
“不好学。”
我意识到:“你连骑摩托都不戴头盔,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你滑滑板也不戴护具。”
棠翎笑了下:“以前会。”
他说最先开始不懂,没戴过护具,而且以前的那只双翘还是动作轮,一跳会把整只脚震麻,有一次就因为这个卡了石头使不上劲摔了,把两边膝盖摔得全是血,他觉得丢人,马上就爬起来拎着板桥走了,其实很痛,边走还边淌血,最后旁边的保安大哥实在看不下去,冲过来把他背去缝针了。
我说哥,你讲这些话听起来就太不像哥了,老让我觉得我们差辈了,得是侄儿。
他说我的叔叔于勒。
我又给自己强调一遍,我说我的铁子棠翎。
等到彻底把汽水焐热的时候都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