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上面找外星人吧。”我背着手凑近了他,再向他展示我的宏伟计划,手指绕着入口划过山弯,“我们可以绕个路走,看哪里守的不严就翻进去。”
棠翎半真半假地抱肘答:“找过了。”
对上我好奇的眼神,棠翎又继道:“去北京集训之前我又来了一次,是半夜。正门的保安睡着了,我也尽力绕了监控。那个时候上山的路还没封,我就打着手电筒上去了,只要把UFO门上缠着的铁丝解开就能进到里面。”
“里面有什么?”
“灰,圆形烂木桌,还有航空服受潮的霉味,整个飞行器里全是那个味道。窗户是环形的,上面积的灰有指盖厚,待在里面连天的颜色都看不清。我刚靠近窗户的时候,面前的那片玻璃就碎成了几大块,有一块掉了下去,风一下灌进来。什么也没做那玻璃就掉了,很像启动前的征兆,我当时还想过从那块封口望出去可能会看见来做对接的另一只飞行器。”
“然后呢?”
“然后我走近弯腰去看了,从那里看出去只有各种各样的楼。”棠翎说,“原来在UFO里看不见外星人,只看得见广州塔。”
我虚起眼睛盯着半山腰的白色飞行器,不知道那里还会不会误闯过第二个十六岁还相信外星人旅居地球的笨蛋。
无法联系上外星人的我们只能转头离开,路上棠翎在贩售机前买了两瓶真的七喜。
“还是白玛好。”我接过那只绿罐,“广州都没盗版卖啊。”
棠翎不置可否地屈起长指打算撕开拉环,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前几个小时才因为喝酒喝到胃出血而进医院,于是立马把他手里的那只抢了过来。
可光一个人喝确实也显得有点缺乏人道主义,于是我把汽水往裤兜里一边插了一只,承诺道恢复常温就还给你。
我的裤子因为这样而变得异常沉重,走过世界大观后面那个长长下坡道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裤子都快掉了。
只顾着担心会不会走光这件糗事去了,出神间我就被石子绊了一下,往前趔趄了几步,慌忙间从后面抱住了棠翎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