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从窗户往山顶望去,一时间走了神,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陈无眠,那时候她好像就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
正这么想着,我却一下听见她们竟也提及了陈无眠。
“会不会是彩姐的那个疯女儿附了孔雀的身?”
“她不是去外地做小三了吗?”
“哎哟,你不知道,昨天早上她从那个凌云台上跳下去了,都说是为了和她一起回来的那个男的。不过我也是听住在舍业寺背后的阿姆讲的啦,希望不是真的,不然按彩姐那个性子,指不定要发狂成什么样了。”
“那个彩姐哦,平时没事做都在家里求神拜佛的,如果亲女儿真的死在阴气这么重的山里哦,她可能恨不得喝一百碗符水辟邪。”
“哈哈哈,还不如找点童子尿喝喝看,我看你儿子就不错哦。”
听着女人们的笑声,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次从星星湾返程的班车上陈醒曾经给我看过手相,我还记得他说这都是耳濡目染来的,这么一想怪不得。
在车抵达白玛城区以前我都在思考待会儿该去哪儿,理智告诉我,我和棠翎不该在当下的时间点见面。毕竟这仅仅一夜的冷静没办法让我反省昨天的所作所为,我知道时间倒流一遍我还是会做出那些反应,我想棠翎应该也是一样。
最后我决定先回趟家。
如今的友佳小卖部守摊的人变成了张勇的舅妈,想到这么鲜活的小子之后就要被拉进铁牢后虚度光阴,我都开始替他家人感到苦痛。
在小卖部买了点吃的,到家时我咬着牛奶袋空出手去开门,突然感觉到手心一阵黏糊,垂眼去看时又发现有什么莫名的浅白色液体就从锁芯里流了出来,连门把上都沾了好一些,手里这把钥匙的尖儿也变得湿淋淋的。
根本不用多想,我知道那一定就是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