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翎却只是对我说喜欢怎么构图起形都随便我。
这时候我觉得他只是不想多搭理我,又碍于陈醒的面子不好动怒。他却好像看得懂我的表情,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又捏住了我刚刚话里套用的那些词语:“同轴、等距不会影响表达,死板也并不是不会出好作品。”
大概是觉得我听不懂,他又说:“你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一样,没必要拿那些评价他们的东西来束缚自己。”
莫名其妙地,棠翎的这句话我记了很久,也常常能想起,因为到后来我发现棠翎好像早就被他自己的野鹿般的思想和池鱼般的情谊咬成了一个闭合的悖论环。
教室里突然爆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叹声。我敲了敲一旁的小妹妹,她告诉我刚刚陈醒说今天人物写生没有模特,又要转瓶子杀猪。
“我又不是耍赖,但我最近真的颈椎特别不好……”
似乎猪还在狡辩。
刚刚听同学说人物写生的时候棠翎都会做范画,我有点兴奋地凑近了他:“可不可以来画我啊,我当模特?”
“要你一直不动。”棠翎提醒道。
我说没关系,于是棠翎扬了扬眉就把我抓到了教室中间的椅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