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咬着太妃糖味棒棒糖,我摆出了棠翎隐怒时的表情,尽了全力可能就还原了八十分之一吧。
对着玻璃门里的自己,我出声问昏昏欲睡的老徐:“我酷吗?”
“酷,酷毙了。”老徐不耐烦地回答,“天天叼根棍儿和个混混一样。”
瞧见玻璃门映出自己的得意笑脸,我意识到破了功,于是又立马把脸拉成了苦瓜。
我游手好闲地坐在书架下面,望向正在整理书籍的老徐:“老徐,你在白玛见没见过一男的,又高又帅,头发是金色的。”
为了提供更多信息,我又说:“我听……张勇说,他好像叫棠翎。”
老徐从梯子上狐疑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去继续理书,半晌才开口:“他啊。”
我嗯嗯地点头。
“看见他的时候躲远点。”老徐说,“他来白玛快一年了,一直在三林中学旁边那个画室教画画。后来我听岛上有人说那个小伙子好像以前坐过牢。”
“因为……什么?”
“杀人。”
我听见自己说:“‘有人’是谁?这种事也可以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
大概是没有想过我会这么说,老徐只是叹了口气:“真理,你得用辩证的思维去认识这个问题……”
我打断他,指向店门的中年女人:“哦,那不是你老情人吗?”
一边是老徐火急火燎的澄清,我没有仔细去听,只是嚼碎了球形的糖,不再说话。
“结账,服务员。”
服你个马尾巴香蕉皮。我接过书扫条形码,又用着棠翎的表情瞪了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