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蕙又继续与众人商定了明天出发的事宜,众人也不多言,各去准备,早早歇息。
房间里只有一张榻,滕蕙往被子里塞了一个汤捂子,吹了灯,然后毫不客气地钻到虞嫣身边,把手脚抱在她身上。
虞嫣躲也没处躲,只好受着。
“阿嫣,”滕蕙窝在被子里,好奇地说,“你的手脚怎这般暖,与我全然不一样。”
“说明我俩可能真不是一个妈生的。”虞嫣随口道。
“我们就是一个妈生的。”滕蕙笃定地说,“阿嫣,等这些事都完了,我带你去给母亲和乳母扫墓。”
虞嫣看了看她。
黑暗里,那脸上的神色不甚清晰。
“你离开宅子之后,曾经去给她们扫过墓么?”虞嫣问。
“自是去过。”滕蕙道,“母亲最爱吃樱桃,乳母爱吃李子,每到这些果物新出之际,我都会买上好些放到她们墓前。樱桃最早,入夏之时,樱桃就熟了,明年你记得过来。”
虞嫣的心头软了软,不由又想到了严氏生前画的那些画。
“知道了。”她轻声道,“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吃过了早饭,便动身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