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摸出钥匙去开门,他记得出门前门反锁过,现在钥匙轻轻拨动一下,门就开了。
他没管那么多,踉跄着进屋,扑到床上闭眼挺尸。
被刻意放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停在床畔,接着微烫的湿毛巾探过来,擦拭着他的脸,熨帖了翻涌的醉意。
是梦吧……
毛巾怎么会自动跑过来呢。
盛意挣了一下,被拿住手腕,毛巾蹭了蹭他的掌心,接着是手指。
许久他才恍惚意识到这是谁,可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
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在试图清醒,被这人伺候妥当的身体却在擅自沉沦。
从给出钥匙的那一刻起,本就意味着未来可能会发生这些。
在他的呼吸声逐渐平复后,宋钦意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是袜子。
随后他动作轻缓的出了门。
次日休息不上班,盛意在客厅看电视,目光朝阳台正在晾换洗被单的宋钦意看过去。
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宋钦意蓦的回头,从早上到现在殊丽的眉眼总带着点开心的意味,朝他轻轻缓缓的笑了一下,“怎么了,阿言。”
在医院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过。
这人从始至终没有解释过那只红酒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在故意按下不提,那晚的电话就是有意说得那么不清不楚,诱导他觉得,是因为他一直的冷漠,让他绝望到想自杀。
这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家伙,收割起他的怜悯来,居然丁点自尊都不要的毫不手软。
真是,让他讶异的忍不住侧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