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次出差,他都快忘了对宋钦意最初的印象是怎样的。

年少时的宋钦意单纯又清冷,是一朵真正的小白花,在他心头摇曳着绽放,他小心翼翼的喜欢了那么多年。

他不能理解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出差回来,他在家里喝闷酒。

手机响起,接通,他听见同样醉酒的声音。

略微诧异的是,按照宋澜的说法,宋钦意生病,病的还不轻,既然生病了,还敢喝酒,心也是很大了。

他听见那畔的水流声,对方似乎在洗澡,他正想把电话挂断,被宋钦意出言阻止。

“阿言,别挂,让我把话说完。”

“你说。”

“外公身体不太好,我在老宅陪着他,所以这段时间没去找你。”

盛意忍不住遮了下眼睛。

这人的谎话还真是随便编编就来,盛意含混的回应,“哦,是吗。”

宋钦意踌躇着,欲言又止。

他听着那端的呼吸声,到底没忍住拆穿他的谎言:“宋老来找过我,他说你病了。”

酒劲上来了,盛意轻笑,带着嘲讽的意味:“别让我觉得,你们一句真话都没有。”

宋钦意撇开对于真话假话的回应,他说起另一件事,“我曾经和外公说过,这辈子携手的人如果不是你,其他人都不可以。大约是因为这个,外公才会去找你。”

那端呼吸声清浅,语气越来越淡:“阿言,五年前校友会重逢,那只酒杯是我故意打碎的。”

他一直在观察,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