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必须进行小心妥善的护理,才能将落下疤痕的几率降到最低。

这种破碎感,演绎在纪景迟眼前,所以他极度耐心的处理洛意洲的伤。

他叮嘱洛意洲就算觉得伤口痒也不能抓。

洛意洲仰着脸,已经有点意识回笼的样子,听懂以后,迟钝的点了点头。

他那只手在痊愈之前,基本上是不存在什么劳动能力的。

纪景迟看了一下水槽堆着碗,捋了袖子清理了,然后熬了一锅小米粥。

等他把粥端过去,洛意洲倚在床头看向窗外,侧脸线条精致脆弱,微长的头发遮住眼底的情绪,浑身透着恹恹的气息。

听见脚步声,洛意洲有点惊讶的回过头。

他的眼底红了一瞬,很快恢复成冷清清的样子,开口的嗓音到底像个病患:“我以为是个梦。”

被洛意洲这一顿煽情,纪景迟牙根发酸。

好在他没有继续卖惨。

洛意洲单手接过粥,摸到碗底有点烫,放到床头柜上。

纪景迟坐在床边等他把粥喝了,等了好半晌不见他动作,于是提醒洛意洲:“凉了。”

洛意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托着碗底的指尖,微微泛了白。

这粥喝的,好像把它喝完,就会等来一场不辞而别一样。

纪景迟心想,怪不得阮宝儿活着的时候,备胎他一门心思想扶正呢。

他这个身娇易推倒的体质,做个备胎,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