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洛意洲还没发现他的杰作。
外面艳阳高照,客厅和小疯子的卧室没有一点声响,纪景迟估摸着他应该上课去了。
锁链还剩下三分之一,但是碎瓷片下落不明,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力出奇迹,用蛮力挣开锁链的豁口。
纪景迟脚步虚浮的起身,半蹲在床上,两手缠着锁链,竭力拉扯。
过了十多分钟,锁链猛地断开,景迟被弹坐在床铺上。
他初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片刻后难以置信的看着锁链,他自由了?
他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早知道早就该这么干!
他换上洛意洲昨天给他准备的衣服,走之前还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看看能不能搜刮出一点物资,作为这几天被小疯子折腾来折腾去的补偿。
然而洛意洲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是一个构造,卧室里除了放点衣服以外,就是那堆纪景迟完全不想看第二眼的攻略。
他从卧室转悠出来,一时之间想不清楚到底是先跑路还是留在这里,等小疯子回来,把他敲晕,也锁床上几天,让他尝尝是个什么滋味。
这个想法还只是一个雏形,细枝末节还有待优化的时候,纪景迟冷不丁的看见沙发上躺着个人。
他倒抽一口气,摸到沙发边,不算太惊讶的看见了脸色有点苍白的洛意洲。
刚才他在卧室里扯锁链,什么动静都闹出来过,这都没惊醒,小疯子睡得够沉的。
纪景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蹲到洛意洲面前,探手摸了下小疯子的脑袋,得,烫的快能煎蛋了。
应该是手上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