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赶紧忘了他吧,趁早的,他不能看见嘉嘉有天变成洛意洲这样,光想想心都疼的受不了。

周一,洛意洲上午有课,他把煎蛋火腿肠放到床头,临走不放心的拽了两下锁链,确定牢固程度以后才走。

纪景迟睡得死沉,等醒过来煎蛋凉的透透的,他嚼了两口,吞药一样咽了下去。

他的锁链铐着左手腕,只够他挪动到床尾,他打量着锁链,想着该找个什么玩意儿把它弄断。

视线挪到床边的空盘子,他当机立断把盘子给砸了。

他俯身挑出最锋利的那块,使出吃奶力气割铁链,手心直接被血糊了一片。

从他醒过来,一直磨到中午洛意洲回来,他才完成进度条的三分之一。

洛意洲瞧着满地的碎瓷片,又上下打量床铺上的血迹,去客厅拎了医药箱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纪景迟垂着眼,望见洛意洲因为烫伤,手背上鼓出来的大水泡。

他本来是想幸灾乐祸的,可怎么也笑不出来。

洛意洲拎着医药箱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打扫碎瓷片,他趴在床底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纪景迟看着他伏在地上的后脑勺,想着从身后打晕他的可行性。

但一想到锁链只割到三分之一,万一在小疯子醒的时候没完工,不仅跑不掉,还会有生命危险。

洛意洲检查完毕,从地上起来,观察一遍四周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踩着轻松的步伐走到床尾,继续抱着小说看。

纪景迟想着再有个一两天就能恢复自由身,语气都轻快起来:“小疯子,看出什么门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