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么好的兄弟,为什么从来没有往来?”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改天等你回家再细说吧。”老宫在电话里搪塞。
“来来来,挨着伯父坐。”赵老殷切的声音打断了龚先生的回忆。他一手拉过龚先生,一手牵着张先生,让这两人一左一右挨着他坐了下来。反倒是自家公子却和他隔了一个,坐在张先生的旁边。
这个座次就很有趣了。一个爱如半子,还说的过去;那个不知哪儿来的故人之子,却频频越位,赵公子的白眼儿都快翻上天了。
一番杯筹交错的虚礼和客套之后。赵公子扯扯张先生的衣袖,两人一前一后起身离席,走出门去了。
龚先生低头看看表。他知道赵公子今天晚上飞美国,特别担心他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拉着那个人走了。
他慌忙也站起身,想跟着追出去,不妨却被赵老一把拉住,絮絮叨叨地仍是叙着旧:“小俊,你知道你为啥叫小俊吗?”
龚先生急得什么似,但又不好伸手驳了笑脸人。如坐针毡地客气回:“您讲…”
“当年,我和你父亲开玩笑说,他这么俊,可以改名叫宫奇俊,将来生出的孩子也一定俊,可以叫龚先生。”
这个典,就很冷。龚先生尴尬笑笑,仍要站起身追那两人,却远远望见,张先生和赵公子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龚先生长舒一口气,这才有心情笑道:“原来,我和伯父的渊源这么深。”他嘴上说着,眼睛却自始至终看着张先生。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些信息,然而,却都什么也读不出来。他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伯父,赵公子今天要飞美国吗?
“是。去那边打理些生意。”
“去多久呢?”龚先生轻轻晃动酒杯,装作不经意地问。
“至多不过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