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么忘了呢?他还有贺言舒。

那个温柔的男人,一直在国内等着他,他们还有个家。

再不济,他还有贺言舒啊。

“纪沉鱼,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跟你说点事。”

“有空的。什么事,你说,但凡我能办到。”

贺言舒的声音很平静:“纪沉鱼,你和我重新在一起的时候,向我保证,你什么都会跟我说,什么都不会瞒我。你还记不记得?”

纪沉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却只能顺着他的话被动回应:“我记得。”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打压我母亲企业的事,这件事你是瞒着我进行的,也从来没有想要告知我的意思,对不对?”

“......对。”有什么,好像在指缝中漏掉了,即将再也抓不住。

“那么,我们的关系就该结束了。我这么说,你接受吗?”贺言舒心平气和地说着,一点对质的觉都没有,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承诺过的事,没有做到,契约就进行不下去了。只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贺言舒。”纪沉鱼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那件事会是贺言舒的底线,被知道,就等于判了死刑。

他申诉不了。

“我不再等你了。”贺言舒说完最后一句,挂了电话。

四分钟。纪沉鱼盯着结束的通话记录,他们的结束,在不到四分钟的对话里就成了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