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微妙而紧张,宋廷机等人也被押到前头来,看着那些东西,冷汗涔涔。
尤其是宋廷机。
前日,他亲自纠集兵马,打算气势汹汹地扑往南阳而来。这计策,是他亲自拟定,并呈皇帝过目的。看皇帝在密函上的朱批,他对宋廷机颇为嘉许,称他为肱股之臣。宋廷机满心欢喜,胸有成竹,已经在谋划着回京之后,自己在升官之余,能不能谋求封侯。
而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不知道这变故是怎么来的,只知自己还没出发,那些本该听命于他的将官和兵马就起了哗变,反倒将他押了,送到南阳来。
“殿下。”只听李霁继续道,“臣父子对圣上和朝廷忠心耿耿,青天可鉴。今宋廷机等人竟枉顾天下安危,制造事端,嫁祸于臣,其罪当诛!愿殿下勿听信奸佞之言,为臣等昭彰清白!”
太子的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思忖。
宋廷机看着,心中感到不妙。
“殿下!”他挣扎着,向太子大声道,“此事皆陈恺和常宏所为,与臣无关!他们密谋造反,陷害长沙王世子,臣当初领兵而来,亦是为了戡乱!”
话才出口,陈恺和常宏皆是一惊,随即破口大骂。
不过三人没有吵闹多久,就被吃了身旁军士的棍棒,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宋廷机不甘心,忽而看到严祺和容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文吉!文吉!”他已然顾不得许多,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哀求道,“我冤枉!看在旧日情分上,求文吉为我说句话!”
容氏看着他,目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