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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妘劝太子莫出门,在宫中将养。太子却嗤之以鼻。

“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不遗余力帮助我么。”他说,“我要的,已然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待我完成此事,除去了父皇心头大患,便是向父皇证明了我有那坐稳天下的本事。”

太子离去的时候,背影意气风发,可温妘却总觉得放心不下。这几天来,她每天等着太子的消息,可毕竟路途不近,便是报信也须时日。

温妘望着外头的天空,只觉心头似乎也一样的阴晴不定。

另一件事,同样让她狐疑不已。

前两日,她听从了母亲的建议,到她常年供奉的宝相寺里来吃斋念经,为太子祈福。

正诵经时,一个女尼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一身青灰色的僧帽和僧服,显得那张脸瘦削苍白。

她认了出来,那是刚刚在宝相寺里出家的江良娣。

那日,太子答应了江良娣的出家之请,第二日,江良娣就离开了东宫。多日来,温妘是第一次再度见到她。

“贫尼净空拜见太子妃。”江良娣念了声佛号,向温妘行礼。

温妘看着她,沉寂多日的心虚之感忽而又牵了起来。

“良娣不必多礼。”她面上平静,答礼道。

听得这称呼,江良娣淡淡一笑:“听闻这几日,太子妃都在寺中诵经,贫尼受戒不久,初入法门,未敢打扰。”

温妘道:“太子远行,我来为他祈福。”

江良娣看了看前方的菩萨,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