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不等李霁说话,推来仆人,连忙起身,匆匆离席而去。
宋廷机和严祺说着话,云香楼的人又呈来了梨汤。
严祺挥挥手:“喝什么梨汤,拿酒,你我今夜畅谈到天明!”
宋廷机忙止住,道:“文吉不能再喝了,若是醉过去,我如何与世子交代?”
提到世子,严祺脸上的笑意却消散了许多。
“我喝我的,与他无干。”
宋廷机仍笑:“文吉近日双喜临门,我还未来得及登门贺喜。”
“喜?”严祺“哼”一声,“哪里有什么喜?”
听得这话,宋廷机目光微亮,却道:“文吉醉了。”
“我没醉。”严祺道,“拿酒来。”
宋廷机唯恐他烂醉下去不能言语,只哄着他喝梨汤,道:“文吉莫说胡话。小公子立下大功,当上了羽林将军;女君和王世子得了圣上指婚,过不久就是世子妃了。这些难道不是喜事?”
“阿楷立功自是喜事,漪如么……”严祺说着,重重叹一口气,“牧之,你不是外人。圣上对长沙王是什么心思,你我都清楚,漪如嫁给世子,难道真是什么好事?”
宋廷机看着他,少顷,也跟着叹口气。
“文吉既然说出来,我也不提那些虚的了。”他看着严祺,道,“此事,文吉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