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道:“自是跟我说话。你为何来了此处,那京兆尹和南阳太守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曾交代。”
“我方才与你父亲说了。”
“他是他我是我。”漪如拉着他,让他在榻上坐下,道,“来龙去脉,你全都要告诉我。”
李霁见她神色认真,也不遮掩,便将自己如何得知此事,又怎么来了这里,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漪如听着,皱起眉头。
“我说那京兆尹气势汹汹的,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她说,“若真是到南阳来办事,带那么多的兵做什么?说不定他还盼着你在与什么人合谋,他来拿个现行,好回去邀功。”
李霁喝一口茶,淡笑:“那是他的打算,与我无干。来都来了,做做事也是应该的。”
漪如又问:“你告诉我父亲之后,他怎么说?”
“不曾说什么。”李霁道,“只说日后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小心为上。”
漪如颔首,看着他:“你也当真大胆,若那京兆尹不讲理一些,见到我父亲这些人在也非要来个指鹿为马,你如何是好?”
“那么他便试试好了。”李霁不以为然,“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漪如就直到他会这么说。
“你怎知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她说,“他敢来抓你,是圣上在为他撑腰。纵然抓回去发现错了,只要圣上不责罚他,他便什么事也不会有。你父亲远在广州,莫非还能发兵来打京城不成?”
李霁看着她,目光深远。
“如果我说,他真的会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