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落款上,歪歪扭扭写着“漪如大婚像”。
漪如脸上一窘,连忙就要将那画拿走。
李霁却不让,一手挡着她,一手把画举高,继续端详。
“你从前不是说不想成婚么?”他说,“原来小时候并非这么想。”
漪如跳起来,将把他的手拉下来夺画,但他的个子着实比她高出许多,那手臂又有力得很,漪如无论如何也够不到。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画的。”她瞪着眼睛,脸上竟是泛起了红晕。
李霁眉梢微扬,却继续看下一张:“这又是谁?”
漪如愣了愣。
那下一张,是个男子。模样比前面的女子敷衍多了,两个圈是眼睛,嘴巴是一个短横。身形和衣裳也潦潦草草,只能大约看清他穿着常见的新郎衣裳。
李霁的目光落在落款上面几个字,“漪如夫婿”。
漪如只觉脸上烧得更烫,趁他不备,一下把那只手拉下来,抢了画。
“你这夫婿为何没有姓名?”李霁问,“你那时不是跟太子定了亲么?”
“谁跟他定了亲?”漪如拉下脸,“那不过是先帝和文德皇后的意思,又不曾白纸黑字写下来,算什么夫婿。”
李霁还想再说话,漪如将那些画全都收起来,塞回下层的架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看这些做甚。”
“那么我该做什么?”李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