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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如听了,心情复杂。

去年这事,漪如也听说过,当时还感慨父亲虽然好面子,身上也仍有纨绔习性,却是一腔古道热肠。不想这背后竟是入不敷出。

“瞎操心什么。”

正说着话,严祺走了进来,不耐烦道:“那些东西,我不过是拿去抵押,待日后手头宽裕些自然会赎回来。”

“父亲回南阳八年,靠着那些田产也不曾攒下什么钱财,又何时才会宽裕,父亲又何时才能赎?”漪如反驳道,“那些物什,虽都是些器物古董,却都是曾祖父和祖父留下来的。父亲若一直不赎回来,就成了死当,父亲可忍心看着它们变成别人的?”

严祺无言以对。

漪如也不多言,让小娟把一只小漆盒摆到案上,打开。

严祺和容氏看去,吃一惊。那里面,竟是些官样的金锭,足有上百两。

“这是我这些年在扬州经营生意攒下来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去年那脂膏生意得来。”漪如道,“父亲母亲拿去用,家中的亏空,我也会补上。此番我去秦州,还望父亲母亲莫要阻拦。”

严祺与容氏相视一眼,吃惊又狐疑,神色各是复杂。

北边战事吃紧,京中的也很快发兵。

崔珩受命,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出征。

当日,万人空巷,围观的百姓站在道路边上,人山人海。

王竣骑在马上,身上穿着崭新的甲胄,看上去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