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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觉得有些烦躁。

“母亲莫光想些有的没的。”她说,“北宁侯出征,可是要与人厮杀的,刀尖舔血,能不能全须全尾回来还是两说。”

“快别胡说。”容氏念了声佛,瞪她一眼,“你这才是光想着有的没的,这京中可再没有比北宁侯出色的子弟,你若真想将来嫁得好,便每日与我吃斋祷告,诚心求他平安。”

崔珩做事果然利落,说到办到。

第二日,兵部来了消息,严楷在崔珩的后军里,做了一个军司马,负责押运辎重粮秣。

这消息对于严祺夫妇而言自是大好,严楷却提不起兴趣,无精打采。

不过吃过晚饭之后,众人在花厅里闲坐喝茶,漪如却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我要到秦州去一趟。”她说。

严祺和容氏皆是错愕,相觑着,不明所以。

“去做甚?”严祺问道。

“去做生意。”漪如道,“外祖父在秦州有几户相熟的客商,是做西域生意的,要买扬州的铜镜、丝绸和瓷器。外祖父说,这生意我若能接下来,利润便都是我的。”

听得这话,严祺夫妇的脸色皆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