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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仕的事回了一趟京城,即便他不说,看如今结果,也知道必是撞了一鼻子灰。

事已至此,严楷能去国子监,倒也是十分不错的出路。

漪如颔首,道:“国子监里出来的都是栋梁之才,阿楷将来出仕,定然顺利。”

话音才落,却忽而听严楷道:“我不去国子监。”

她讶然,看向严楷。

只见他一脸不高兴,道:“出仕有甚好,再大的官,整日不是埋首文牍,便是在酒桌上应酬,终日碌碌庸庸,岂大丈夫所为。”

这话出来,众人皆变色。

严祺的脸沉下:“又说胡话,你知道什么!”

“我就是知道。”严楷毫不畏惧,道,“父亲总觉得出仕才是出路,还非要回京城来。京城里的这些所谓高门贵胄都是些什么人,父亲还不明白么?当年父亲受人诬陷,失了官职,一怒之下回了南阳,如今又何必再回来看那些无耻之徒的脸色?我纵然是一辈子当不上官,也不想与那些趋炎附势之人为伍。”

听得这话,严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对他怒目而视。

眼见他要发作,众人都心道不好。

突然,漪如身旁的小娟岔开话,笑着对容氏道:“夫人,女君离开扬州时,容公和林夫人说,夫人和主公在信中只说给女君寻了一门亲事,却不曾说那是哪家门第。还说要我等务必把话带到,请夫人去信,详细告知。”

漪如一愣,朝小娟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