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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容氏相较,严祺发福了许多,不过却比从前看上去稳重了。白净的脸颇是红润,神采奕奕。

嘴上虽不满,他看着漪如,脸上却满是笑容。

“回来了?”他说,“你外祖父外祖母身体还好么?”

漪如道:“甚好。他们让我给父亲母亲带了好些东西,都是扬州那边的特产。”

“带什么特产。”容氏嗔道,“早跟他们说了,京中什么都有。”

“一片心意,下次该轮到我等去扬州探望了。”严祺道,“莫站在此处,都到堂上去。”

一家人热闹地说着话,进屋坐下。侍婢端来茶水,呈到漪如面前。

嘘寒问暖一番之后,陈氏看着漪如,对容氏感慨道:“夫人说女君瘦了,我看着,却又是长大了一些。这般好看的闺秀,只怕找遍京城也没有第二个。”

容氏颔首,道:“正是。”

二人话里话外,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漪如却佯装听不懂,问严祺:“父亲在信上说,阿楷入了国子监?前番阿楷中了秀才,我还以为父亲会让他到官署中历练历练。”

严祺说:“我原本也这般想,但一来他年纪太小,二来还是个秀才,要正经做官也不够格。恰好国子监中有缺,我就让他到国子监去,深造一番,将来无论考功名还是出仕,都甚为方便。”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漪如却明白其中无奈。

当年严祺得势的时候,严楷就算只是秀才,正经在京中找个官职来当也是轻而易举。而据漪如所知,自从当年严楷去了南阳,他就再也不曾见过皇帝,跟宫里的关系算是断了。严祺去年也曾为了严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