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话,严楷和玉如也已经围上前来。
“姊姊!”严楷已经快十五岁,个子高出漪如半个头,脸也长开了,浓眉大眼,笑起来颇为明朗。
“阿楷。”漪如笑眯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而后,看向他身旁的玉如。
玉如还不到九岁,因得漪如常年在扬州,姊妹二人并不十分熟悉。
她站在严楷身后,望着漪如,眼睛好奇又羞怯,安静地不说话。
漪如俯身摸摸她的脸蛋,笑道:“玉如,想我么?”
玉如轻声道:“想。”说罢,却红了脸。
陈氏嗔道:“她自从前几个月知道你要回来,每隔一阵子就要问你何时到家,来不来京城。平日在家中,明明最爱闹的就是她,每日从早到晚说不完的话,吵得人脑袋疼。可到了你面前却变得文静起来,也不知是随了谁。”
漪如笑起来。
上辈子,玉如也是这样,在家里无法无天,却颇是怕生。这辈子,漪如不像上辈子那样总待在家里,玉如现在见了她有些生分,也是常情。
她牵了玉如的手,和众人一道往宅子里去。
严祺和容氏都在堂上。容氏坐在榻上,严祺则来回踱着步,听闻仆人说漪如回来了,夫妇二人脸上都露出喜色。
“漪如。”容氏迎出去,一把拉过漪如的手,将她左右端详,却皱了皱眉,“怎看着瘦了,可是路上十分劳累?”
她的模样与从前相较,发胖了些,但并无多大改变,仍眉目端庄。
漪如正待开口,只听严祺的声音从容氏背后传来,道,“劳累什么,她那精力,就算走去十万八千里也用不完,否则又怎会赖在扬州那么久不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