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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却见那马上的人穿着刺史府小吏的衣服,滚鞍下马之后,跑上前来禀道:“君侯,刺史府中有急信!”

严祺露出讶色,将那信接过来,拆开看了看,眉头皱起。

“何事?”容昉问道。

“圣上得知了小婿卧病之事,遣太医来看病,过两日就到。”严祺说。

容昉和林氏闻言,相觑一眼,都有些不妙的感觉。

“圣上派太医过来?”林氏神色小心地问道,“可是听说了什么?”

“那不至于。”严祺将信收起来,道,“我平日有个小病小痛,宫中总会派御医过来。此番我得急病告假休养的事,崇宁侯是八百里加急报往京城,必是圣上闻知了,故而派太医过来探望。”

二人闻言,神色松下来。

“圣上待你仍如从前亲厚,乃是大善。”容昉道,“只是你不在扬州,如何是好?可要推迟几日,改日再出发?”

严祺沉吟,摇头:“不必。岳父既然与友人相约游览,但去便是,小婿留在家中迎候太医便是。”

“那怎么能行。”林氏道,“那可是圣上派下来的太医,切不可怠慢。你卧病不起,宅中便没有了主事之人,岂非失了礼数。”

“就是这样才好。”严祺道,“人多则言多,言多则必失。岳父岳母带走

许多仆婢,也可免得有嘴巴不严的人露出口风来。”

“可这太医不是一般郎中,只怕你那些装病的伎俩,在太医面前要露馅,反而不好。”

“这事,小婿自会应付。”严祺胸有成竹,道,“太医署的太医,小婿都认得,什么话都是好说的。岳父岳母不必担心。等到应付过了此事,小婿便自行到梅岑山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