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如应一声,坐到容昉的车上。
马车一路辚辚走着,穿过扬州熙熙攘攘的街市,透过车窗的竹帘往外看去,只见人头攒动。
“依你所见,这扬州的街市,与长安相比如何?”容昉在旁边忽而问道。
漪如答道:“我不曾在扬州逛过,不过长安乃天下首善,就眼前所见,无论大小还是繁华,皆比扬州更胜一筹。”
容昉笑了笑。
“你父亲先前不便出门,又不放心让你姊弟自行玩耍,故而只能让你们待在宅中。”他说,“日后得了空闲,我带你去街上看看,如何?”
漪如也早已经憋得难受,闻言一喜:“多谢外祖父。”
容昉道:“我听你父亲说,你如今识了不少字,会算数,还会看账本了?”
漪如知道自己在书房里翻账本的事瞒不过容昉,道:“正是。”
容昉随即从身旁拿出一本账目来,翻了几页,指着其中的条目问她:“这写的是什么,与外祖父说说。”
漪如看了看,只见那里面记载的是货栈里一桩丝绸生意,于是回答起来,还循着前后翻了几页,将这桩生意的详细出入都说了一遍。
容昉大为惊讶,道:“你怎会看这些?”
这自然都是上辈子容昉自己教她的。只不过那时,她已经十三四岁,比现在大了几岁,且已经跟太子定亲。
“不过是些数目罢了,字
都认得,又有什么不会看。”漪如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