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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真不该出来。”路过一处州府的时候,王承业再度铺张宴饮,寻欢作乐,严祺陪他饮酒到深夜,回来看到沉睡的漪如和严楷,不由感慨道。

吴炳伺候他喝了些醒酒汤,又细心地呈上巾帕,为严祺擦拭,道:“主公能者多劳,深孚众望,自是辛苦些。”

“什么深孚众望。”严祺苦笑一声,没多言,转头看了看床上,问吴炳,“我不在时,他们二人可曾闹起来?”

“闹是不曾。”吴炳道,“只是小公子大约有些水土不服,闹了腹痛,出去买药,街上的药铺又关门了。”

“哦?”严祺一惊,忙道,“后来呢?”

“后来,是女君拿出一盒丸药来。”吴炳道,“说是太医署里的,治疗这些小病小痛最是有用。她离京之前,在夫人那里看到了,就取来备着。小郎君服下之后,果然立竿见影。”

严祺松一口气,又看看漪如,心中有些欣慰,却又有些复杂。

“管事,”他沉默了一会,忽而道,“你可相信,时间当真有人,会突然得了神通,开了窍?”

这话,如同一根木槌,在吴炳心头上敲一下,恰在正中。

“主公何以突有此问?”吴炳干笑道。

“还不是因为漪如。”严祺轻叹,看着吴炳,道,“管事莫非不觉得,与从前相较,漪如的性情变了许多?这一路来,她不曾哭闹过一回,还时常替我管束阿楷。阿楷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就算跟来上百个仆婢,哪里有能管得住他的?若非漪如,我只怕翻身乏术。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