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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儿,当真不让人省心。”说完了那雅会上的事之后,严祺倚在榻上,望着上方的藻井,揉着额角,“我时常怀疑,她前番那一摔,是不是真的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总是生出许多事来?”

容氏瞪他一眼,在他手臂上打一下:“胡说什么?你那时什么高人都请了,还每日拉泉水烧符纸,什么邪祟也除尽了。”

严祺撇撇嘴角:“我不过就说说。”说罢,他长叹一口气,苦笑,“南阳侯下月初五要来,五祖母下月初五也要来,两边都推不得,只怕是有好戏了。”

容氏方才听他说了一番前因后果,也知道此事麻烦。但莫名地,她却有些解脱。

至少南阳侯对许氏忌惮的很,到时候,或许能让她解脱一些。

想到漪如,容氏有些宽慰。她一个小童,若非去年跟着他们去了一趟乡中,连许氏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南阳侯跟许氏的恩怨?此事,可谓是无心插柳,倒帮了容氏的忙。

“你说……”严祺犹豫了一下,道,“可要将此事告知南阳侯那边?毕竟他与五祖母不和,到时遇到,岂不尴尬?”

“告诉他便不尴尬了?”容氏道,“

南阳侯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他得知此事,说不定反而猜疑你我不高兴他登门,故而去请来了五祖母。再说了,下个月初五还有几日?南阳侯的身体经不得许多颠簸,路上定要慢行,说不定此时已经上路了,你又如何告知?”

严祺想了想,倒也在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