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范晨冷冷的斜了护士一眼,护士失落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从病房里出去了。
费霁蔫不拉几的趴着,欲哭无泪的望着窗外,“随便吧,你别管我了,回学校去吧。”
柯范晨拉过椅子,坐到床头,一下子将费霁的视野完全挡住,“你以为现在几点了,还学校,等你把这瓶输完就可以回家了。”
费霁沉默了许久,张嘴轻飘飘的吐出俩字儿:“好饿。”
柯范晨也回了俩字儿,“忍着。”
费霁呆呆的看着柯范晨衬衣上的一颗纽扣,安静的趴着,为什么,我想和大舅子搞好关系,但为什么现在关系近了,我却这么悲哀呢
从医院里出来,费霁趴在柯范晨的背上,望着打偏的太阳问:“老晨,咱们现在是不是朋友了?”
柯范晨懒得搭理这脑子冒泡的病号。
费霁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回答,嘴皮子吧嗒吧嗒动个不停,“老晨,这几天我总觉得像是过了好几个月一样,发生太多事儿了。”
柯范晨无语,这话应该我说。
“我总感觉欠你好多,你说吧,让我怎么偿还你的恩情,不然我老觉得自个儿占了你便宜,心里特不对劲儿。”
柯范晨还是没说话,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背着费霁钻进后座。
费霁侧着屁`股半趴在座位上,看着柯范晨一声不吭的坐到副驾驶座,他沮丧的垂下了头。
车子开上了路,柯范晨从后视镜里审视着后面垂头丧气的小鸡子,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情绪这么低落。
车子打南开中学门口一晃而过,费霁突然眼珠子刮亮,抬头就朝柯范晨的后脑勺嚷嚷:“有了!老晨,我肉偿吧!”
司机大叔猛地一脚油门就踩深了,车子瞬间发飙狂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