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哥。”
柯范晨突然想起费霁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弟要是跟你一样,我不知道省多少心。当时只感觉是费霁随口一说,可现在回想起来,费霁说这话时,那淡淡的笑容下却暗藏了无数的宠溺和关怀。
他轻阖上眼皮,嘴角微微一挑,溢出丝邪气。
正在开锁店里配钥匙的费霁突然浑身一激灵,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怯怯地眯起眼望向刺目的天空,不由自主地寒战了几下。
配钥匙的师傅举着两把钥匙比对着,分心瞟了费霁一眼,调笑道:“这大热天你还冷啊。”
费霁盯着天空,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深沉地说:“总感觉刚才老天爷把屁眼对向了我。”
“”
配好钥匙,费霁刚回到外科的门口就遇上了拆完线出来的柯范晨。
他殷切地问道:“就拆完了?这么快!”
柯范晨垂眸凝视费霁的脸,心情颇好,“是,你可以走了。”
费霁忧桑地举目望了柯范晨一会儿,突然一把抱住柯范晨的腰,生离死别一样悲泣道:“老晨,我注定还是留不住你吗?我可以当你的家佣,可以当你的保姆,可以当你的暖宝宝啊!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这样都不可以吗!”
嘹亮的哭嚎引得整一层来来往往的人瞬间刹住了脚,无数的目光将俩人层层包裹住,形成个炽热的烤炉。
柯范晨淡然地环视了一周,将身上的费霁轻轻拨开,面无表情地张口就说:“留你在身边?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我天天供着你,结果你居然背着我和我后妈搞在一起,还为了那老女人来偷我的钱。这次你又为了我表哥来求我,我只不过是没马上答应你,你竟然提刀就砍,要不是我命大,恐怕现在都入土了吧!你当我是什么了?!我告诉你,别再跟我装可怜,没用了!你是要操`婊`子还是要被婊`子捅都不关我的事儿,别再招惹我,不然我把你的老底儿全掀出来,让你在局子里蹲一辈子!”
费霁震惊的嘴巴大张,呆若木鸡地瞅着柯范晨,眼神空洞发直。
柯范晨眼都不眨一下,倍儿精辟地总结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短短五个字,却如万箭穿脑,费霁目无焦距地讷讷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