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范晨脚后跟儿一碾,神采飞扬,扬眉吐气,器宇轩昂,昂首挺胸地径直朝楼下的医院大门走去。
好戏眨眼就完了,围观的人群意犹未尽地散去。
费霁心惊胆战地找了个椅子坐下,轻拍着自个儿快崩裂的小心脏,大口大口地急喘着气,“太狗血太雷人太混乱了,和母后大人的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哎呦喂,我的血压呀。”
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平稳了下来,他把手伸进裤兜,顿时一僵,钥匙呢!难道刚才把配好的钥匙也塞柯范晨兜里了?!
“不可能啊,这种低级错误不符合我的美感呀。”他慌忙地挨个儿兜的掏,最后在内包里翻出一小张纸条,上面刚劲有力地写着四个大字——好自为之!
人流涌动的医院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厉吼,“啊啊啊!!!”
“哈哈”医院门口的路虎里,柯范晨单手撑着头,斜靠在车门上,笑得发梢轻颤。
“小少爷心情不错啊。”司机趁机套个热乎。
柯范晨慢慢地收起笑容,把车窗打了起来,“要是好消息,那我心情就更好了。”
司机谄笑地应道:“有有有,您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都在这儿。”
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牛皮纸袋,柯范晨没马上拆开,而是放到一边说:“行了,回去吧。”
费霁一路怒奔回老巢,一进门就喘着大气儿找到江萍,“娘,你的大戏难道不彩排了吗?不二审三审了吗?不改编升华了吗?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啊。”
江萍抬手摸了摸费霁的额头,“你得禽流感啦?”
费霁一把抓下江萍的手,热血沸腾道:“我的艺术之血在咆哮,高傲的细胞在怒吼,但我深感造诣不够,必须努力,您就把您毕生的功力都传给我吧,就算我求您了。”
“可是你们高三不是后天就开始上课了么?”
“人生在于挑战,书本知识于我而言算得了什么,真的战争在于自我的不断更新,我会给老师说的,这俩周的学习我自愿放弃,投身到真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