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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能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而这样不可控的“疯子”才最是可怕。

前方,南宫鸢有些委屈的声音传来:“奴何曾敢欺骗王爷……”

晏城禄抬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你自然不敢,就怕有不听话的人,连你都骗。”

南宫鸢仿佛被吓到了似的,抬起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看向晏城禄:“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晏城禄似乎终于觉得无趣了。他起身,摇摇晃晃地踱了两步才站稳:“你的这些侍女,难道就个个都是忠心耿耿吗?”

他意味不明地扔下这么一句话,而后也不管这个御赐的舞姬了,扶着一个小厮的手又摇晃着走回了他自己的马车去。

“江宁王,是不是该启程了?”晏城禄上了马车,不耐烦地朝外头喊。

穆彦当然已习惯了这人的喜怒无常,他便如同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下令整个队伍停止休整,继续行路。

到此时,周围的侍从都零零散散地站起来去拿自己的东西,晏晚才终于松开了藏在袖中紧紧握着的那把匕首。

她方才已想,倘若走投无路,便与定南王同归于尽,不管这个定南王和前世的定南王谁是真的,总归能有所影响。

还好,这定南王仍旧没有线索,也不过是用这些方法在试探。

“离我近些。”南宫鸢起身,借着晏晚来扶她的契机低声在晏晚耳边说道。

晏晚有些惊讶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