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井人戴着的藤条帽子,被孩子们传着你戴戴我戴戴。一个个觉得自己美得不要不要的。
大人们开心的看着孩子们笑闹。生活就是这样,即使再苦再累,只要万事顺遂就开心。
去城里送信的何六斤怕苦怕累更怕死。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跟他爹和他叔说了。即使他不添油加醋,三兄弟也知道事态严重。
筹了钱一起送回家。
“这么多钱,得多少年能挣回来,说给人家就给人家,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过了,我回娘家。”何三喜媳妇坐在地上打滚的哭嚎。
何三喜被她的不知轻重气坏了:“你想回娘家是吧?这就送你回去,回去你就别回来了。”这个说别回来了,就是威胁要离婚。
何三喜媳妇吓坏了,咕噜一下子爬起来:“灯花爹,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心疼这么老挟。”
何大喜媳妇也心疼钱,这会儿跟何三喜媳妇站到一条线去了:“这么多钱填乎陆友盛和何老六,连个响声都听不到,咱就不给他,他还能吃了咱?”
听了两个儿媳妇的话,何泥墩媳妇也有些动摇:“要不少给他们一点,那钱又没真被咱们家抢来。”
其他人也深以为然。那挟又不是真让他们抢来了。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就是两千块钱了。要了血命了啊!
“赶紧送去吧,耽搁时间长了,何老六真能吃人。”何二喜发话。
他老娘抱着钱不撒手:“别吓唬我了,他何老六长得青面獠牙我也不怕。”
没见到钱之前,一千块钱只是一个数字。见到真钱了,再让放手,跟剜了心尖肉一样。
是个嫂子何二喜都能指使着她男人揍她。可是这是娘,只能压着心里的厌烦解释:“你别以为我吓唬你,何老六手里的人命,没有十条也得有七八条。”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老娘并不买账:“放你娘的灯草屁,他何老六长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