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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火种便慢慢泛起了红光。

炉子里未燃烧透的木柴复燃,升起了幽淡的蓝色火焰。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裴今新看着郁知夜在他房间里肆意走动。

郁知夜被刀割开的衣袖裂了一半,还剩下半截连在一起。

裂开的衣袖间露出红白的肌肤。

在房间亮起的橘色光芒使裴今新可以很好地看清楚他那一刀给郁知夜伤及多少皮肉。

伤口似乎不算特别深,或许比郁知夜胸腹的伤要深一点,因为裴今新看见鲜血一直沿着郁知夜的手肘向下流,经过指尖缓慢地一滴两滴地滑落到地面。

裴今新把郁知夜刚才的话理解为今晚发生在他房间里的由他主导的落在郁知夜身上的伤害。

或者,把范围再扩大一点,包括郁知夜在战场上受的伤。

“你都不想听我的解释了吗?”郁知夜问。

郁知夜和裴今新今晚见面以来还没说过几句话,然而两人间的对话根本就是答非所问、没有处在同一个频道。

而且郁知夜问完也没有在等裴今新的回答,说完一个问句之后又再继续说:“你身上的伤已经快要结痂了吧?我这次带来的药有……”

“我曾给过你机会解释的,可自那场仗过去半个月,我一次也没收到过你的消息。”裴今新出言打断郁知夜自顾自的行为。

像是满怀期待地做好了一桌子菜等人回来,结果等到把饭菜都全部吃完了,都没见到对方的踪影。

“这不是因为我受伤了吗?”郁知夜单膝跪到了床上,另一条腿伸直踏在地面支撑着身体,一时望向裴今新的眼神竟有些深邃。

答非所问的对话连成线,中间的联系似乎在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