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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吃吗?”裴今新主动和他分享食物。

他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又抱着它们去溪边洗,不时还回头看着郁知夜有没有走。

把野菜都洗干净之后他才捧到郁知夜面前。

郁知夜自然认得那是什么东西,轻轻挑了挑眉,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有一点点苦,但也挺好吃的。”裴今新看着他。

要不是是郁知夜的话,他还舍不得呢。

裴今新手上那把其实也不止野葱也野韭菜,还夹杂着几根苜蓿。

郁知夜从他手里拿过几条,剥了外面薄薄一层皮放到口里,果然跟记忆中一样又苦又涩。

苜蓿味道倒是稍微好一点,但说到底,平时人们根本不拿它来吃,都是拿来喂马喂牛羊的。

野葱和野韭菜生吃实在难以下咽。

郁知夜皱了皱眉,实话实话:“很苦,很难吃。”

裴今新也剥了几根放到嘴里嚼着:“没有啊,我觉得还好。可能是我吃惯了?”

“你经常吃这些?”郁知夜怀疑他不是味觉失灵就是被这些破东西弄得苦甜不分了。

“是啊,”裴今新点点头掰着手指数,言词里还带着因为挖掘到这些植物而想要人夸奖的小小得意,“野葱、野韭菜、茅针、苦苦菜……”

他家里是属于上顿吃了不一定能有下顿的存在。